
2008北京
732 刘溢 2008北京 布面 油画 2005年作 签名:LUI LIU 2005 展览/2012年9月 上海艺术博览会国际当代艺术展 上海展览中心 2012年1月 刘溢油画展 上..
2008北京
刘溢2008北京
布面 油画
2005年作
签名:LUI LIU 2005
展览/2012年9月 上海艺术博览会国际当代艺术展 上海展览中心
2012年1月 刘溢油画展 上海美术馆
2006年3月 纽约艺术博览会 纽约
出版/《刘溢-作品的背後》P162 人民美术出版社 2012年1月
《六胖子油画技法》P11 人民美术出版社 2012年8月
《东方早报》B4版 2012年2月2日
《上海日报》P14 2012年2月5日
《新民周刊》P72 2012年第5期
《顶层》P58 2012年3月号总第28期
《贵在上海》封面及内页P30-31 2012年5月刊
《享悦艺术》P36-37 2012年5月总第二期
《投资者报》P64 2012年10月1日总第229期
(更多信息请见本拍品单行册)
LUI LIU
BEIJING 2008
oil on canvas
121 x 182 cm. (47 5/8 x 71 5/8 in.)
Painted in 2005
signed in English and dated 2005
估价待询
2008年对中国来说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其中最重要的事件可能就是在北京召开的奥运会了。刘溢这件创作於2005年的《2008·北京》,似乎预言性的指向了三年後的北京奥运会。刘溢在艺术上非常的有才气,早年在读中央美院一年级时画的炭条大卫像,就已经是当时全国美术教材的范本了。刘溢的画作在国外的美术馆和画廊都有着很好的认知度。他近期的作品关注於对女性形象的细致入微的摹写,将女性处於各种形态和语境下的生存状态在艺术中呈现了出来。这件作品也不例外。此外,作者以超现实主义的意味,烘托出了某种神秘和戏谑的氛围。作者在这件作品中结合主题恰当地运用了象征、暗示、隐喻和含蓄等多种手法,於超现实艺术中恣肆了东方式的神秘、调侃和幽默。这件作品描绘了一群正在打麻将的裸女形象,麻将是一种具有悠久历史的中国传统游戏;画面的背景中似乎还隐藏了类似毛泽东的肖像,只不过肖像的面孔上又留有斯大林式的大胡子。这些元素在画面中构成了中西文化的矛盾和双重身体隐喻的奇异景观。传统文化和伦理通过当代女性的身体被解构和瓦解,而女性身体仍然是文化和伦理的载体和工具,并且再次成为把玩和观赏的对象。背景的不确定性有如鬼域一般笼罩在舞台似的画面,现场充满诡谲的气氛。刘溢在这里创造了一个超验的世界和文化的空间,在这个世界中,刘溢的这种风格得益於他充满奇思异想的大脑,他的艺术注定是极其私人话语式的,正是这个原因成就了他与众不同的风格。
1957年出於天津。
1982年毕业於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
1995年在多伦多建立刘溢工作室。
“艺术就是白日梦。在梦里,我们更加戏剧性地感觉到焦虑、恐慌。因为梦是形象思维,这就给画家提供了图像的市场。所以,制造一些有“共性的梦”,是艺术的必须。我就是把自己的梦看做大家的梦,并以幽默为契机,串联了大家的梦。”
同学刘溢
为《刘溢的油画》作序
文/陈丹青
七十年代末,第一幅描绘文革而迅即著名的画——几个迷茫的武斗者坐在画面上——是四川高小华於1979年完成的《为什么》。其实,还要更早,北京的刘溢已经画出一幅几乎同样的画,我记得画中墙面上被撕碎的革命标语,一片猩红色。
刘溢机灵,而且大胆。他和杨飞云、施本铭、夏小万同班,是我的美院老同学。三十二年前,1978年,假如我没记错,深冬的夜里,忽然,刘溢窜到我与孙景波的宿舍,拎着那幅刚画好的画给年纪大的学生看。其时他正当二年级,好年轻的一张脸,轮番瞧着我们,期待回应,而大家不知如何回应——做得太早的事总归令人茫然而失语,我猜刘溢自己也不明白怎会弄出这么一幅画,然而以他当时的年龄,早已见过文革时期满街标语的猩红色,待进了油画班,可就抹开颜料,画起来。
此後风动一时的“伤痕绘画”,不见刘溢。他去干了什么?将近二十年後,我在哪份中国艺术杂志上见到一幅令我吃惊的画:五位全身赤裸的西洋女子挤在屋子里,做出各种既非情色,亦非正常的动作,整个画面似乎有着什么情节,介於插图放大和电影镜头的停格之间。查看作者的名姓:刘溢——这就是那位美院同学吗?这就是如今的中国当代艺术吗?其时我人在纽约。
他还是那么大胆:画中有位女子的性器画得好生清晰,犹如花朵,虽然我早已见惯美国的裸女照片,但刘溢的手笔仍使我看得心惊肉跳;他也还是带着那份机灵:每位女子的四肢与身段画得有姿有势,不肯让一条腿或一只手闲着。但我最为惊异的是,刘溢这么能画!他显然运用照片,可是这般精准细腻的刻画绝对是一种本领——诸位明鉴,中央美院七七届油画本科生日後都是写实绘画的顽强竞技者,而且各占一份主题:杨飞云的中国式古典女体、施本铭的当代肖像、王沂东的红衣村姑、夏小万那些痛苦狰狞的男人体……而刘溢笔下一个又一个西方女子(绝大多数裸体或半裸体,间或是一两位中国姑娘,当然,也几乎衣不遮体,正好露出男人们最想看见的某一截肉身)与他同班同行的画一样,都在证明着难以辩驳的写实能力,主要是刻画能力。在刘溢画中,依我看,还多出两种能力——迄今我想不出准确的词定义这种能力——就是:戏剧性的表情,以及难以解读的情境。
如今我已见过多於三十幅以上的刘溢作品。他那些挑衅的、戏虐的情色内容不再那么令我惊异,而转为介於钦佩和困惑之间的审视:显而易见,在他手中没有一件作品是敷衍的、马虎的,没有一个局部刻画是他难以胜任的,换句话说,他运用技艺犹如游戏,当然,是相当认真的游戏。对应於冷静细致的写实技巧,同时,刘溢沉迷於大量幻象——是幻象,而不是主题——并赋予这幻象各种复杂的剧情。我不确定他是着迷於这类自己编撰的剧情,还是剧情的绘画效果,在他画中,二者都很夺目,过於夺目,以至我总是很难决定被哪一部分吸引:是他的画艺?还是这画艺描述的剧情?那些女子除了种姓的差异(或西洋,或中国),大致是无身份的,不带有任何可辨识的文化背景与现实感;他所营造的情境也刻意抹去任何时代或国家的标记,虽然充满物质细节——当然,所有细节在他笔下都画得真实可信 ——但只是围绕人物的道具,营造气氛,并不陈述剧情。
看来刘溢不想诱导读者进入他的剧情,而是制作炫目而美丽的效果,但这种效果很难归类。它不是超现实主义:达利式的、玛格丽特式的、藉里珂式的超现实主义,多少指向隐喻,但在刘溢这里,看似隐喻的部分也被抽离上下文,与超现实主义得以展开的哲学、文学或神话渊源,并无干系;它更不是现实主义的,因作者与他笔下的女子完全不发生现实关系,毫无疑问,他非常想要画出这样的女子,但不是出於爱欲或性幻想——他不爱他的角色,也不想认识她们。
我认识刘溢,他是我的老同学。现在他要我给出评论,实在很难,等於要我画出像他那般精准的细节,我做不到。以我的揣度,刘溢的动机并不来自情色,而是源於绘画的野心——他不愿像他同班同届的老同学那样,仅仅描绘静止的课堂式人体,不愿仅仅画中国的女子;他深知裸女是西方绘画的符号,但他又不满足这一古老符号的因袭,不愿重复文艺复兴或巴洛克的裸女传统——初生的维纳斯、入浴的苏珊娜、或者,与半人半兽的“森林潘”相偕起舞的美人——如许多矢志於创新的後文革画家,他渴望画出既接近西方表象(藉此抹去一个中国画家的区域性文化身份),又是全新的、未被尝试的画(藉此实现一个中国写实画家向往的现代感)。这时,他的姿态化的、被消除文化属性的裸女,他的国籍不明的画面,他的生动而难解的戏剧性,便似乎是可解释、可领会、可欣赏的。犹如西方当代时尚摄影中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象力,刘溢的情色裸女并不意在情色,而在传达一种近於挣扎的形式的想象,这种想象无意指向任何意涵或世俗激情,而是,将这挣扎的想象竭力美化、技术化、非现实化,构成一组空洞而富丽,并不断自我繁殖的幻象。
以上分析也许完全错了:我愿换一种说法——刘溢真的是在编织剧情,他的剧情确实源自性幻想:那是一种关於写实技能的性幻想。在表面上,如我们所见,这些幻想全是肉身与表情,但当刘溢画出每一表情与肉身之时,他愉快地目击自己的才能。这种巨细无遗的刻画才能必须伴随怪异的想象,以便证实:他并不仅仅只是善於刻画。
2010年12月写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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